好了更换的衣物用炉子暖着,颜淮瞧了一眼时辰,想着还有会儿时间,便开口问道: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小姐出现夜惊的情况可频繁?”
木檀和奉玉面面相觑,两人皆是摇头回道:“小姐这段时日里睡觉时都没让我们陪着,我们每晚都在外屋值守,没听见小姐出现什么夜惊的情况。”
“寄香呢?”
“寄香也没说过有这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放下擦手的巾帕,小厮见颜述洗漱更衣完毕,已经端了醒神的热茶来:“回将军,谦玉少爷大概辰时三刻动身,他想着老夫人此时还在休息,便不打算前去拜别了,请将军转为告知就可。”
“这段时日多亏谦玉兄长替我照料家里,备马,我总得去送他一程。”
“是。”
“对了,你这段时间跟在谦玉兄长身边,临湖那边传来急信,是有什么要事?”
本来颜述早就说过临湖传信来是为了庄子点账的事,但听颜淮此时又问起,小厮心里揣测难不成颜淮是觉得其中有蹊跷,不敢多说什么老实回了:“谦玉少爷看了信后便自己给收着了,小的属实什么都没能瞧见。”
等小厮退下去准备马匹,奉玉这才小声道:“若是奔戎在,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跑去偷偷翻信去了。”
“以谦玉兄长的性子,选择不说自有他的道理,而且他既然要瞒着,怎么还会留着信等你们去翻。”
“不过将军您如今回来,后面还有这么多事,这奔戎不在身边,那些小厮做事总觉得不放心。”
“弃毫受了那么重的伤,如今还在临湖养着,毕竟是亲兄弟,奔戎心里比谁都着急,只是在阵前一直忍着,如今既然回来,我何必还强留他跟着,”颜淮轻叹一口气,“更别说他们两人的母亲如今也接到京中住着,你让奔戎独自一人回来怎么给母亲交代?不如去接了弃毫一起回京,两兄弟商量着也好。”
提到弃毫,奉玉也是揪心地不由得捏紧了手绢,此番若不是弃毫即使赶回去,说不定五房伯父他们早就被赶尽杀绝,哪还来得及见到颜述他们,可又听传信的人说,弃毫的伤很重,几乎半只脚踏进阎罗殿,他的功夫差不了哪里去,竟然也被人伤成这样。
“我听说,衿娘带回来一个小孩子?”
“是。”奉玉连忙回道,木檀日日都得忙着处理院中大大小小的事情,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她照顾得多些,“小姐说那孩子叫漱花,是……山上那位梅家娘子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