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姨交代了前因后果。
“我不同意!”张姨想也不想。
林知且对此早有预料:“张姨,你知道我不会把他放孤儿院的。”
张姨沉默一瞬,她知道林知且曾经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,只能说道:“你把他交给我吧。”
“不行,”林知且坚定地拒绝,“张姨你不可以。”
“我也能接受兽人的。”
“你不能。”
“我可以的!”张姨急了,“你想想你才多大?现在开始就带着孩子生活吗?我不一样啊,我一个后半辈子都快过去了的寡妇,带个娃肯定没什么问题……”
“不行!”林知且拧着眉,喊道,“你能接受李叔不一定能!”
张姨张了张嘴,片刻后无力地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林知且垂下眼,小声说:“前不久,你俩总是眉来眼去的,我怎么可能看不出。”
“没事的,只是有点好感而已,反正也没说过一定要……”
“张姨!”林知且瞪着她,“这话你对李叔说得出口吗?!”
“那能怎么办?!这孩子会影响你一辈子的!”
林知且上前,握住她的手:“没有问题的,我能解决。”
林知且看她不说话了,又道:“张姨你不是说过吗,我是最聪明的小孩,所有事情交给我准没错。”
张姨喃喃道:“……这不一样。”
但她心知林知且的性格,下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。
林知且成功将小狐狸记到她的名下,并且给他取名为林自秋。
大学期间她一边上学一边兼职,靠着各种奖学金、助学金和项目,在校外租了间小房子,时不时教他说话认字。
因为担心他的身份暴露后再遭到贩子,她对这方面一直十分上心,而且由于自己也算孤儿出身,对于林自秋的各种需求在能力范围内几乎算得上是有求必应。
她自认为这个监护人做得十分到位,林自秋平时也听话得很。
直到她毕业找了工作,林自秋也需要上小学了。
开学没多久,林自秋泪眼汪汪地回了家。
她刚开始还担心是兽人暴露了,急切地问:“发生什么了?你露出狐狸耳朵了还是同学欺负你了?”
林自秋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:“小姨,他们上课的时候说兽人是怪物!”
她把人抱到怀中,安抚着追问,才知道是今天上课的时候,老师提到了兽人,底下几个顽皮的学生便开始各种打岔。
林知且看着他哭肿的双眼,安慰道:“怎么会呢?自秋才不是怪物。”
林自秋摇摇头,抽泣着说:“那我、为什么……呜不能露出尾巴,嗝!”
“因为有很多坏人都非常喜欢小狐狸,要是发现你了,就会被抓走。”
林自秋抬起头,有些害怕地问:“那……小姨也、也被抓过吗?”
林知且愣了一下,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脸,鬼使神差道:“是的。”
林自秋拉过她的手,低声抽噎着:“我错了、嗝……小姨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呜呜。”
她心头五味杂陈,只是抱紧了林自秋。
当时的她也没想到,一个简单的谎言会持续那么多年,撒得愈久愈难坦白,甚至需要编出更多来填补。
待林知且将故事讲完,已经入夜时分。
她抬起头看向林自秋,小心地问:“……你可以原谅小姨吗?”
良久,林自秋干涩的嗓音响起:“我没有资格说原不原谅,如果没有我你只会过得更好……”
“不是的!”她伸手抓住林自秋的手,急切地说道,“我去警局接的时候就想好了,从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你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我还能陪你长大,就像我自己又过了一个童年……”说着林知且的声音颤抖起来,“相信我,没有你我不会是现在这样。”
“……真的吗?”林自秋轻声问道。
“真的,”林知且重重点头。
林自秋抬眼看她,在对方恳切的眼神中,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我相信你……小姨。”
“诶。”林知且眼中蓄满热泪,笑着应了一声。
林自秋吸了吸鼻子:“但是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骗了我的。”
林知且扫了一眼旁边的陆承夷,欲言又止。
身旁的人识趣地站起身子,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,”林自秋拉住他的手,转头看向小姨,“他可以听吗?”
或许是因为愧疚和不安,尽管说话已经说开了,他还是不敢单独面对小姨,只能把陆承夷拉过来。
林知且语调中透出一丝古怪:“反正也不差这几件事了,听就听吧。”
等林自秋牵着人坐回原位,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:“其实……你发情期不需要特定对象的体液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林自秋一时懵了。
“就